二十二笔零二画

手提桔灯 围城之人

      《美丽人生》是罗伯特贝尼尼导演,于1997年末上映的影片。导演其实就是主演,也就是剧中那个张嘴如同连珠炮一样的圭多。

       对于集中营生活这种惨寰人绝的悲痛,作品用极具喜剧特色的方式来讲述,却让人没有违和感;作品并没有因为喜剧基调降低对纳粹罪行的控诉,也没有因为题材本身的灰暗而让这片有动人之外的伤感。

       甚至,作品唯一流血的地方是他们狱友的受伤的手臂。但是当祖舒华最后扑到她母亲身上时,影片定格;借着旁白,我们都了解到圭多的结局时,又含泪感动不已。孩子最后看到的父亲,是一个在纳粹的枪押送之下,挥舞着手脚玩笑着让儿子安心的样子。一部伟大喜剧的内核,应该是悲剧;但就在你要因为悲剧而哭的时候,故事会再次让你笑出来。乐观的圭多,用一个游戏的方式解释了集中营生活,从而让他儿子度过了最难过的时候;可以用善意的谎言来称呼这种行为。

       不过,影片中多处都提到了叔本华,让我想到这件事情:犹太裔心理学家弗兰克尔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被关进纳粹死亡营,遭遇极其悲惨;父母、妻子与兄弟都死于纳粹魔掌,唯一的亲人只剩下一个妹妹;他本人则受严刑拷打,朝不保夕。有一天,他赤身独处于囚室,突然顿悟,产生一种全新的对自由感觉,日后命名“为人类终极的自由”;当时他只知晓这种自由是纳粹永远无法剥夺的。也就是说,在刺激与反应之间,他发现自己还有选择如何反应的自由与能力;他在脑海中设想各式各样的状况:譬如说,获释后将如何站在讲台上,把这一段痛苦折磨学得的宝贵教训,传授给学生。凭借想象与记忆,他不断锻炼自己的意志,直到心灵的自由终于超越了纳粹的禁锢。

       在深沉的集中营中或者泛化到任何无法摆脱的痛苦经历中;痛苦,虽然在身体和心理上,但在人类灵魂的深处,我们可以选择心灵的自由。这种自由看似很微弱,似乎并不能改变什么;但是它可以给人一个微笑的嘴角,而这是没有人可以剥夺的。从这点上来看,能把悲剧内核用喜剧来诠释的伟大喜剧,也正是这种精神的体现。也正因为如此,即使是如此痛苦的经历,仍然可以被讲述成一部《美丽人生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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